發(fā)布時間:2020-12-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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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州牛肉面揚(yáng)名四海,在異鄉(xiāng)多以蘭州拉面命名,掛在散落于街街角角的小店門楣。店里老板多戴著白帽且多是回族兄弟。大學(xué)期間,我在衡陽待了四年,進(jìn)過的蘭州拉面館不下十家,蘭州炒拉面,蘭州炒飯,菜單一整頁都被加上了蘭州兩字,而我卻始終吃不到屬于蘭州的味道。
蘭州牛肉面講究“一清、二白、三黃、四綠、五紅”,我依稀記得小時候走在街上,我的爺爺操著一口蘭州話,頗為得意的和我說,“這一清啊,指的是湯清如水,二白則是白蘿卜片纖細(xì)白透,三黃是說面條筋道淡黃,四綠是蔥扣蒜苗新鮮青綠,五紅則是蓋滿了碗口的辣椒油,紅的心顫,紅的誘人?!?/span>
可說實(shí)話,在蘭州時,這玩意兒我?guī)缀跆焯斐浴N兜烙卸嗪媚兀壳鍦阉?,就那一絲咸味。牛肉面里的牛肉就立方厘米大小,剛到嘴里,還沒嚼出味兒,就進(jìn)了肚子。那時我上高中,天沒亮就往牛肉面館里沖。錢一付,票一撕,對著拉面師傅就喊:“二細(xì)!”,拉面師傅再以一口正統(tǒng)的蘭州方言喊上一嗓子:“二細(xì)宜個!(二細(xì)一個)”,以至于我后來在全國各地吃牛肉面,吃不到那記憶中的味道時,總是揣測,莫不是拉面師傅沒用蘭州話回我一句,導(dǎo)致這面沒得靈魂?
蘭州牛肉面從我離開蘭州時,愈發(fā)變得好吃。記憶中的湯水,像發(fā)酵了一般,濃香醇厚,常使獨(dú)在異鄉(xiāng)的我,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難以入眠。被時間一同加了BUFF的,還有那座以前常常經(jīng)過的中山橋,如今只會在入夜后,在一片金銀的白塔山前,寂寞地向我訴說著,一個又一個過去的故事。
有段時間聽趙雷的《成都》,我就好奇有沒有一首歌來寫蘭州。搜了一下還真有,歌手名叫低苦艾,歌名叫做《蘭州蘭州》,歌里唱的也挺真實(shí)。
這牛肉面我是帶不出來了,帶出來也餿了。我想下次回家時,兜里能揣一包黑蘭州,即使我不抽煙,我也愿意揣著它,在外漂泊遇到坎時,我想兜里有了它,心里就會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。在家的時候,我也曾嘗試坐在中山橋邊看著黃河奔涌流淌,看著周圍人群熙攘,著實(shí)沒有一種我心中故鄉(xiāng)的美好。如今,我才地想明白,這蘭州牛肉面,只有你離開蘭州,很難再回去的時候,才有那舊時記憶中,騰騰的熱氣和醉人的湯頭。
即便如此,我想我也總會,隨著火車一聲嘶鳴,回到入夜的蘭州。我會在清晨四五點(diǎn)鐘的大街邊吃上一碗味道還算湊活的牛肉面,在放下筷子的間歇里,好好看看蘭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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